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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松】首班车与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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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班车与卡夫卡
チョロ松在早晨六点整的时候坐上了首班车。他的身上只有钱包,连手机都扔在家里。反正每年这个时候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要消失一整天,也不会有人去特意找他。首班车上没什么人,チョロ松的这一节尤其空旷,除了他自己之外一个人都没有。チョロ松拉住吊环,揉揉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看着窗外飞驰而过模糊成重影景色,他还是没有闭上眼。
从山脚下到山顶有很长的路要走,チョロ松本来体力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他现在也不是那个精力旺盛的年纪,上山之前他还是去了便利店买了水壶并让店员灌满了热水,当店员问他要不要再买一束花的时候,チョロ松拒绝了。
差不多快到七点的时候,チョロ松站在山脚下往上看,隐隐约约的却有种看不真切的感觉,他拍拍脑门把里头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拍出去。因为是冬天,太阳到现在也没完全升起来,山顶上笼着一层白茫茫的山雾,チョロ松把运动水壶随手塞进口袋里,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景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去年相比,草更高,树更茂盛,地上落着些前夜的积雪,不多,薄薄一层。今天天气预报本来也是要下雪的,只是不知道チョロ松能不能赶在下雪之前下山。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但チョロ松只是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仍然保持着原来不急不缓的脚步。
有些累的时候,チョロ松拿出水壶喝了口水,低头的时候看到了路旁的积雪下面压着一株绿油油的小植物。チョロ松把植株旁边的雪扫到一旁,碰了碰显眼的翠绿。他想起过两天カラ松家的女儿就要十四岁了,那个小姑娘一点都没有カラ松那么痛,平日里见到チョロ松就会甜甜的笑。那孩子的礼物,不如就送一个香草香囊吧。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九点多了,チョロ松的速度实在太慢,已经有不少人从后面爬上来超过他。但チョロ松并不急,有些事应该慢慢来。这时他又想起父母来,那两位早就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退休在家之后每天就喜欢跟カラ松家的女儿和トド松家的双胞胎一起玩,人真是越老越像孩子,两个六七十岁的人了,天天跟十几岁的孩子闹在一块儿。幸好一松入赘去了别人家,而十四松的小女儿跟着十四松夫妻生活,不然家里还有的吵闹。
不过吵闹也好。チョロ松继续往上走着,毕竟都已经快四十的年纪了,但他到现在还没生孩子。那两个老是催老是催,要不是家里还有几个孩子给他们玩,チョロ松真是得被他们逼疯。
快到中午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小雪,小小的白色晶体越飞越快,很快地上就覆上了一层冰冷的白,チョロ松身上也落了一层。他伸出袖子里的手放在嘴边呼了口气,稍微暖和一下有些冻僵的手指。水壶里的水还是热的,他喝了一口取暖,继续向上走。
下午两点多,チョロ松终于走到了山顶,一片片石碑挨个立在那里,有些拥挤,虽然已经没什么人了,却很热闹。
或许这样他就不会无聊,也不会孤单了吧。
「おそ松哥哥。」
チョロ松从口袋里摸出钱包,里面夹着一片小小的四叶草。在把石碑前面的积雪扫干净之后,チョロ松把四叶草放在石碑下面的玻璃瓶里。
「豆豆子要我告诉你,别再在梦里找她了。」
「真是,要是不服气她嫁给我你就来找我啊,就会欺负女孩子。」
「不过说到底也是你先跑掉的才对啊。」
「来找我一次…吧。」
チョロ松笑笑,摸了把脸,凑到石碑上亲吻那张照片。末了,他又站了一会儿,对照片挥挥手,转身下了山。
他和おそ松已经十年没见了。
但他曾和おそ松结了婚。
至少他们曾经相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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